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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虎劫:十神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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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6章 月下重逢(第2页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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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空气间再次陷入了沉默。
    最后还是宁芙主动开了口。
    “你和那位雀翎,是什么关系?”
    宁芙开口问道。
    李当归胸口有些紧,但他还是解释起雀翎的故事。
    宁芙静静的听着李当归的诉说。
    他是如何得知雀翎是弥沙,又是如何誓要用生命来守护自己。
    &0t;在黄泉裂隙边上,我以为自己已经死了。&0t;他的声音很轻,却像重锤砸在月光里,&0t;是雀翎用骨刀把冰面上的古老符号刻在兽皮上,然后&0t;他的指尖无意识地抚过胸前尚未痊愈的冻伤,&0t;她拖着我,爬了整整三天。&0t;
    宁芙的剑穗突然停止了摇晃。
    李当归看见月光在她眼底晃动,像冰层下湍急的暗流。
    &0t;她右肩的胎记会光。&0t;他继续道,极北的风雪仿佛又灌进了肺里,&0t;大祭司说,那是&039;弥沙&039;的印记,是&0t;
    &0t;预言之子守护者的证明。&0t;宁芙突然接话,声音哑得不像她自己。
    她想起雀翎灰间那几缕刺眼的银白,想起那姑娘看着李当归时,眼底燃烧的某种东西。
    校场角落的老槐树沙沙作响,一片新生的嫩叶飘落在两人之间。
    如果当时是自己,能带着李当归死里逃生吗?
    宁芙突然想到这些,又猛地咬住下唇。
    寒螭剑的剑鞘撞上铠甲,出清脆的声响。
    李当归向前一步,月光终于照清了他冻裂的唇角:&0t;将军,我&0t;
    &0t;她做得很好。&0t;宁芙打断他,抬头时眼底已恢复平静,&0t;希望你永远不要辜负她对你的付出。&0t;
    夜风突然转急,卷起宁芙束的丝带。
    李当归看着那条褪色的带——那是去年围猎时他输给将军的彩头——突然意识到,有些距离比极北的冰墙更难跨越。
    &0t;去睡吧。&0t;宁芙转身时,寒螭剑映出一弯冷月,&0t;明日还要研究那些符号。&0t;
    她的背影消失在廊柱后,唯有那片槐叶还在原地打着旋儿。
    晨光透过营帐的缝隙在地面投下细碎的光斑时,李当归才猛然惊醒。
    他匆忙披衣起身,现案几上摆着还冒着热气的黍粥——粥碗底下压着张字条,宁芙凌厉的字迹力透纸背:&0t;辰时三刻,中军帐议。&0t;
    当他掀开帐帘时,三道目光同时投来。
    宁芙正在沙盘前调整关防布置的标记,寒螭剑穗上新换了赤色丝线;
    青鸢倚在兵器架旁,指尖银针转得飞快;
    雀翎则安静地坐在角落,灰间的银丝在晨光中格外醒目。
    &0t;坐。&0t;宁芙头也不抬,剑鞘点了点身侧的蒲团。
    青鸢率先打破沉默:&0t;这些符号&0t;她指了指摊在沙盘中央的兽皮,&0t;靠我们几个怕是参不透。&0t;银针突然停住,&0t;当归,你该回百草堂了。&0t;
    李当归的指尖无意识摩挲着粥碗边缘。
    碗沿有道细小的裂痕——是去年冬天他不小心磕的,没想到宁芙还留着。
    &0t;是该回去看望大姐和二姐了&0t;他刚开口,目光却不由自主瞟向宁芙。
    将军正将代表边防的赤旗插在沙盘某处,闻言手指微微一顿:&0t;军务在身。&0t;她声音平静得像结冰的湖面,&0t;恕不奉陪。&0t;
    雀翎的骨笛突然出轻微的嗡鸣。
    她低头掩饰瞬间黯淡的眼神——原来他答应过的风铃,终究要排在别人之后。
    &0t;那雀翎你先去收拾一下,我们一起回去。&0t;李当归突然说,&0t;百草堂的风铃&0t;他看向灰姑娘,&0t;我答应过的。&0t;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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